浅嗑一下

小学文笔,为爱发电,懒癌晚期,随缘更新

月老那些事儿

更新频率努力提高中……

ooc预警,废话多预警,剧情烂预警,写得差预警

正文如下

(四)

艮墨池最近睡得不太好,夜里总是在做梦。

他有时候梦见自己还是只狐狸,在白雾山上撒欢;有时候又梦见自己刚修成人形那会,天不怕地不怕专往人堆里找热闹的傻样子。

无论梦见什么,都是他从前不知愁时的快乐样子。

但梦总有醒的时候。

梦里有多逍遥快活,梦醒后就有多怅然。

艮墨池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萌生辞职回老家的想法。

为了不让这个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他决定去找自己那位不靠谱的师父仲堃仪谈谈。

他计划的很好,先找好脾气又护短的师娘孟章诉诉苦,再同人精师父寒暄一番,聊上几句,情到浓时就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表表孝心,顺便趁着酒劲来上一出酒后吐真言,酒后吐苦水的戏码,最后再隐晦说出自己志不在姻缘殿的想法。

嗯,完美!

他早就该换个职位了,作为月老,连自己感情上那点事都拎不清,就算天帝不追究,他也不好意思再做出一副精于此道的样子来误人情路了。

但他还是大意了。

他以为自己能不动声色地让其他人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厌烦做月老了而已,但仲堃仪和孟章又怎会和旁人一样?

“墨池若有烦心事,大可不必拐弯抹角,我同你师父,都是十分愿意听的。”

不过才例行问个好而已,就有种被看透了微妙感觉,但艮墨池绝不是个容易服输的人。

“我只是想起许久未来看望师父和师娘,趁着今日有空,便来了,并无什么事。”

“突然就想起的?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墨池,你该知道,你姻缘殿那一亩三分地发生的事,在天界可不是什么秘密。”

仲堃仪放下茶盏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在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刻意。艮墨池大概也明白了,他那点心思骗骗毓骁还行,不过在自己师父和师娘面前,到底还是欠了几分火候。

“……师父,我有一事不解。情丝牵连人情,我当初既然拔了情丝,必然不会再为外物所感,可是最近,我却会为从前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伤神……”

还是先挑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说好了,艮墨池决定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墨池,为师也有一事问你,你觉得人间种种爱恨情事,是否可以交由一个不懂爱恨的人掌管?人若不懂爱恨,又如何感知世间风月?更遑论司掌姻缘人心。”

“你为月老,这道理当是比我更懂。我当初并未将你的情丝拔去,不过封了你些情感记忆,但于那时的你而言,也足够了不是?”

仲堃仪才刚停了嘴,孟章就紧跟着说了话:“墨池,我们皆知你心性坚忍,为人处世十分要强,忘情忘事的酒药说喝就喝,但你自己要想明白,忘记不过是一种逃避,能避一时,不能避一世,你若放不下,忘记再多也是徒劳。”

艮墨池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好好的辞职解惑时间,又被师父师娘二人变成了谈心时间。大概上了年纪的神都会这样?总是忍不住对小辈们的教导,时时刻刻想着要同小辈们谈心,生怕他们一个不留神就长歪了。

但有人关心的感觉,艮墨池确实很喜欢。

想他从前所求也不过是有人看重自己,如今有了师父师娘和师兄,也是得偿所愿。

“师娘,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也并不是在逃避些什么,我想忘记,是为了放下。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活得糊涂,明明是个月老,却总是在感情事上犯蠢;明明是个有千年万年寿命的神仙,却偏偏要执着于几百年的短短光阴……其实,师父、师娘,我这次来,是想要请辞的。我想做个逍遥散仙,等什么时候自己心境上去了,再回来领职。”

艮墨池还是没忍住,直接将目的说了出口,说到底这些计谋筹划都是为了说服二人,但若这人会看重你,关心你,那么再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咚、咚、咚”

艮墨池难得如此诚恳,但室内却一时无人说话,只剩仲堃仪手指指节在桌上规律敲击的声音。

仲堃仪盯了俯首行礼的艮墨池好一会儿,见他脊背挺直,态度坚决,才无奈的开了口。

“罢了,年纪大了,管不着你们这些小辈了,一个个的都想离我这个十几万岁的老头子远一点。艮大军,你听着,你当一天月老,便承一份责任。下凡散心的事可以安排,但逍遥散仙你就别想了,我这个高龄老仙还没能同你师娘一身轻松的游山玩水呢,你年纪轻轻想什么呢。”

“仲堃仪!墨池,别听你师父瞎说。不过有一点你的确是错了,你既然担了月老的名头,那就不应该临阵退缩。散心的事你尽管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姻缘殿我们会帮你看着,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再回来接手吧。”

艮墨池有点好笑,师父大概是又喝假酒了,否则怎么又把他好几百年不用的外号给喊出来了?

艮大军。说起来这个外号还是当初师父打趣他和师兄时说出口的。那时师父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这两个徒弟,一个司命,一个掌缘,命理缘分占尽,可抵十万大军。可怜他和师兄,为着师父醉酒时的一句玩笑话,生生被天界那些顽童们喊了几十年的骆十万和艮大军。他既想吐槽吐槽师父那糟糕的酒品,也想反驳师父的高龄老仙言论,哪里是他和师兄要离这二人远远的,分明就是师父嫌弃他们耽误了自己和师娘的独处时光,不愿他们傻呆在这的!

想说出口的话在喉头转了又转,最后却还是没有言语。

“墨池明白了。”

掸掸袖子,艮墨池俯首跪拜行了一个大礼后没有再多做停留,他承着仲孟二人的目光,大步离开。

评论(4)

热度(3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